eucharist 聚會聖事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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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關於聖餐彌撒禱告曆的認真研究,都必須說服我們,彌撒禱告曆從一開始到最後,
就全然地架構在互相關聯的原則上,也就是事奉的司鐸與會眾之間的互相依賴 上。
按照已故的阿發納謝夫(Nicholas Afanasiev)教授在他那本未曾廣受注目但卻詮釋極佳的主的晚餐一書所說,
我們也可以更進一步定義說這個連結是一種「共同事奉」或「共同慶祝」。


可是這樣的概念在經院派神學及其危及的禮儀性虔誠理論中卻未佔有一席之地,甚至因不符任一實際目的而被摒棄。
「共同慶祝」這個名詞,只有在神職人員參加事奉時才用的到,但平信徒的參與卻被預設為完全被動的狀態。
我們只消想想數本特別給平信徒使用的祈禱書中所記載的「事奉聖禮時的祈禱」,就可得知這樣的例子。
這些書的編輯人員很顯然毫不懷疑就認為聖餐禮的祈禱者,只有對神職人員有用時才存在。
更令人難過的是,數十年來允許這樣的祈禱書出版的教會審查體系,顯然也持有相同的想法。
當列舉慶祝禮儀的必需條件,甚至文辭水準最高、最可靠的幾個版本(如Archimandrite Kiprian的The Eucharist),
皆自依教規授予聖秩,直寫到酒的品質—獨漏「如同教會般的聚會(assembly as the Church)」,
很明顯地被排除在禮儀的「條件」之外。


同時我們所擁有的早期證據顯示出一項事實,就是聚集或是聚會,總是被當作是聖餐禮的第一個也是最基本的演示。
由早期對禮儀描述中,對站在人前執行聖餐禮的人給予的命名,也證明此一觀點。
這個人是「主席」,他的主要功能就是站在眾人面前,當「諸兄弟的主席」,
所以,聚會才是聖餐禮的第一個演示,基礎,與開始。


在基督教創立初期,與現在實施事奉方式的相反之處在於,人民的聚集是發生在司鐸進來之前,
聖金口若望(St. John Chrysostom)就曾寫道:
「教堂對我們而言是棟普通的房子,而當我們進入時祢在那裡等著,這就是為何我們接著馬上互道平安來歡迎祢。」
再來當我們討論小入祭式(Little Entrance)時,我們應該更詳細的描述聖餐彌撒禱告曆之中的到底入祭扮演什麼樣的地位,
以及具備何種意義。
然而在此有一些按照順序排列的名詞,與我們現今的聖事實施法在禮儀的剛開頭部份有關:司鐸進入、穿戴祭衣、洗手、
最後是聖餐禮的準備,現在這些名詞不只是變成「私密的」,只與神職人員有關,甚至是獨立執行的,
轉換到禮儀的特別「部門」中,自己把自己摒棄了。


雖然這些實施的方式皆已在我們的事奉手冊中正式予以合法化,還是應該要按照另一 種實施方式來檢驗,
我所說的是一種更為古老的、至今依舊保存完好的方法,這是聖餐禮中的主祭儀典慶祝。
當一位主祭開始執行這項禮儀時,已經先行聚集的人們便在他進入教堂時歡迎他,穿戴祭衣就在會眾當中舉行,
這個小入祭式進行完後主祭才往祭壇方向前進,聖餐檯之準備就像以往一樣,在奉獻餅酒儀式之前重複動作,
也就是現在我們叫做大入祭式(the Great Entrance)的儀式。


如果認為以上這一切只是附加在主祭事奉下一個特別的「莊重儀式」,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卻是我們常常在聽到擁護「簡樸的原始基督教」的人口中所說的。
與此相反的,當然不是指這整個細節,而是主祭事奉的整體,其意義遠大於保存早期聖餐禮的執行方式的形式和精神,
因為在早期教會中,習慣上是由主教主持聖餐聚會的,
直到晚近,地方教區漸漸轉變成中央集權的行政區[(“主教管區diocese”)],破壞了原本多教區(parish)的制度規劃,
這時司鐸的角色從聖餐禮中獨特的儀式主持者、主祭的助理,轉移成為「一般的」儀式主持者。
以禮儀性神學的角度來看,在主祭儀典規範中進入會眾的入祭式,被認為是「基準的」,
而「司鐸的」規範是「自權宜之計以外」發生的,後者也許實際又不可或缺,
但是完全不可能削弱「如同教會般的聚會」該有的重要性,事實上這一點既是聖餐禮的原則,也是首要以及基礎的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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