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charist 供奉聖事(第六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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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先假設不把這個問題窄化到僅僅 只觸及歷史的層面上,還是必須要對歷史上的因素作一全面性的了解,因為這些因素決定我們當代聖餐檯之準備的發展。對 於早期基督教而言,這個發展的分裂點毫無疑問地是在所有教會成員都參與聖餐禮祭獻時。在早期教會的意識、經驗與執行中,聖餐供品不只是代表一切、為了一切 而獻上,還是由所有一切獻上。因此由每一個人獻上他自己的祭獻與犧牲,才算真正的祭獻,這是當時的基礎條件。每個來到教會聚會的人都「照著心裡所決定 的」(哥林多後書9:7)帶來捐輸,他可以為了教會的需要而節省。這裡指的是對於神職人員、寡婦、孤兒的供養,幫助窮人,貢獻到所有的「善功」之中,教會 就是在這些善功之中實踐基督的愛,為所有人關心所有人、為所有人服事所有人。聖餐禮的祭獻基本上是根植於這種愛的犧牲,這是它的根源。對早期教會來說,這 種不言而喻的義務,根據一位見證者的說法,依靠教會捐獻而過活的孤兒,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可捐獻,所以在參與這個犧牲的儀式中就帶了水來。

在 早期的教會,被指定的慈善也因此是這個愛的犧牲的牧靈是輔祭。

他 不只關心這個社區「物質的豐盛」,還有教會生活最根本的愛(這個關懷在我 們的時代已經削減成完全是由教會委員會,實際上,是整個教會組織所有型式 上的活動)。因為在教會所有人為了所有人主動犧牲的服事,都決定在這行動中。就如早期教會每次聖餐聚會時,每個聚會地點,每位牧靈都在教會社區中表達他們 的職份,所以對輔祭而言他們有義務要接受前來的人所貢獻的捐輸,將東西分類,按比例組成聖餐神秘的「物質」部份,因為祭獻所要表達的意義就是愛的犧牲。這 個由輔祭主持的聖餐檯之準備(不若今天是由司祭主持),從早期教會一直延續到十四世紀,當時輔祭也負責在聖餐奉獻開始時把聖禮拿給主祭。當我們探討當時所 發生的改變時,我們應依舊能夠注意到,如果現在每個教會社區中,輔祭的存在都不再被大家認為是必要的,不再被認為是教會生活的整體一部份,而「執事」轉變 為裝飾性的附屬物(特別是在教階制度完備的事奉下),或者只是登上司祭職份的「備位」,那麼不就是因為教會本身如同基督之愛的體驗,以及用禮儀作為對這愛 的表達,力道已經慢慢在我們的心中漸趨微弱了(如果不是消失殆盡)嗎?

這 種對於所有聖禮祭獻的原初參與、近似「家庭」般的主持方式,逐 漸被修編並加以複雜化。基督徒數量的突然激增,尤其是在基督教成為國教以後,幾乎整 個帝國的全數人口都成為基督教徒,讓大家在聚會時把教會與社區所需,以及「博愛」捐輸帶到現場,成為不可能的任務。教會被政府承認後,加上它把所有「慈 善」活動的所得漸漸集中到本身的機構裡,於是實在不得不轉變成一個複雜的機構,屈服於要成為一個「機關」的壓力。所以早先教會強調聖餐聚會著重於教會整體 生命—要去教導與宣認、秉持博愛精神施捨捐輸,但是到後來其內部變化就導致不再去追求這些目的。「善功」逐漸被獨立成單一層面的教會活動,不再「倚賴」外 部的聖餐捐輸。然而在此我們的討論已進行到了解聖餐檯之準備的核心元素。因為聖餐禮和「愛的犧牲」之間,在教會意識之中這兩者的內在依附關係,具有如此明 顯的內在連結,所以外部的聖禮準備、不再表達實際需求卻持續以一項儀式來呈現,在在都是表達這個內在的連結,並將其實踐。

在 此,我們發 現一個生動的例子。禮儀「發展」的律法是來自於外在的形式時常取決於保存內涵的必需性。處於教會外在狀況的所有改變下,律法該是保存在 完整的教會信仰的經驗傳承與一致性上。不論遭逢十四世紀的轉變而沿用至今的聖餐檯之準備各層面的發展有多複雜、特別是多麼「拜占庭化」,對我們而言重要的 是它必須持續呈現最初的現實性,為聖餐禮與教會本質之間的組織性連結作見證,因此犧牲與祭獻就可以是基督犧牲的時間性與空間性的成就。現在,審視過聖餐檯 之準備發展的歷史意義,我們便繼續來探討它的神學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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