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charist 供奉聖事(第六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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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 後讓我們回到大入祭式本身的討論。現在要立刻請各位提醒自己的是,依照目前的做法,有兩種教規包含在大入祭式之中。當禮儀是由主教 來主持時,他並 不實際參與捧持聖盤的工作,而是由與他共祭的神職人員來執行。不過主教站在王門邊並面對會眾時,他會把聖盤接下並放置在祭壇上。

我 們必須注意到這項差異,因為舉辦聖餐慶祝儀式時,每位教會成員所處的位置及儀式中的作用、他的職份,以及教會的呼召這三者之間,所具備的相互關 聯,幾乎已經完全被祭會意識抹煞掉了。但是這對早期基督教來說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現代正教往往對於保存與呈現「古老儀式」展現極大的熱誠,卻未賦予這 些儀式任何神學甚至存在的意義。早期的基督教意識把這些看作存在於教會的本質當中,啟示與成就裡面最重要的事項,同時也是每一種職份、每一次呼召的重點。 在禮儀中所展現出來的教會形象,是它被呼召來實踐它的生命。與之相反的,所有的職份,以及教會社區的整個生命,都會在禮儀中找到它們的加冕典禮與「成 就」。從這裡便衍生出一位教會成員在這個社區的生命所做的事,以及他在聖餐禮儀中所做的,不但是「象徵性的」也是實際上的相互關聯。

就 如 同以上所提,在早期的教會,聖餐檯之準備的工作執行者,以及後來被主禮司祭授予此項任務工作的是輔祭,因為在教會社區之中,他們被指定的職份, 他們的教會職務 (leitourgia,希臘文,原意為禮儀—譯按),是愛的職份,是教會要去愛去關心所有人生命的職份,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凡是進入教堂聚會的人所獻出的 祭品,都由輔祭來接受,經由這些祭品教會能夠實現他愛的職份。輔祭會分發這些捐贈品,挑出那些部份就能代表全體(pars pro toto)、可以用在聖餐禮的祭獻中的。現代則是採用「司祭式」做法,也就是由司祭本身參與大入祭式,而輔祭,代表執事本身的職份,就不再被視為必須或是 顯而易見。當教會做為一個社區的經驗以及它與公眾生活和主動關愛之間的連結被削弱,然後這個社區被融入所謂的「自然」社會(城市、鄉鎮等等)當中,變成一 個「堂區」或「教堂會眾」時,那些為了追尋自己宗教需求的滿足而到教堂「聚會的人」,就不再藉由教會生命活在這個世界以外的地方。在教會的這種新經驗裡, 輔祭實際上就變得無足輕重了。就在這個重要性慢慢消失的過程中,輔祭的禮儀功能大部分被轉移到司祭那裡去。根據先前所提,現今的兩種「教規」中,大入祭式 的羅馬主教教規比較接近古老儀式的做法,更為完整地表達聖餐禮祭獻的本質。就在這個祭獻裡面,呈現了每個人的位置,以及整個教會暫這場祭獻中的參與。

我 們已經知道,每次在進行祭獻時,就在進行聖餐檯之準備時便等於是開始每個人的祭獻與他的犧牲,涵蓋教會裡所有參與祭獻的人。可惜的是,這個儀式現 在也面臨完全消失的威脅,所以必須使盡全力來恢復。當然除了必須清楚傳達其真正意義之外,同時也要讓教會中的每位成員在實際操作中來實踐。只要在我們的時 代當中,還存在教會成員真正的犧牲,如果這些人能真正參與教會生活並給予財務的捐獻,那麼讓我們的「奉獻袋」加入祭獻之中,讓它成為一個人人皆有份的義務 性過程,也許並不過份。要實現這一點應該不會太難:讓每人投在奉獻袋裡的錢作為祭獻品,所以這個祭獻品就能傳達該人犧牲的意義。無論如何,這裡就是我們祭 獻儀式的開端,所以在這個餅與酒的時刻—從我們手上到放置祭獻物的桌上,從祭獻桌子到祭壇,從祭壇到至聖所—通通是在呈現我們參與基督的犧牲,以及我們飛 升到主的國度,坐在祂的桌邊。

這 個過程進行的第二的動作,是讓祭獻桌上的物品被帶到祭壇上。就如剛剛我們所見,包含了輔祭的教會職務。 即使到了現在,執行的聖餐檯之準備,也都完 全是在至聖所當中進行,而不是像早期教會那樣,是在一個叫做聖餐檯的特殊場所進行(以前提到祭獻桌時就是在講祭壇)。以前這些祭獻物會先拿到會眾之間,再 從會眾那裡帶進至聖所,然後「進入」祭壇。希臘式的做法是把祭獻物帶來圍繞整個教堂,所有參加的信徒,比起俄羅斯式的方法更能表達大入祭式的意義,這一點 特別值得一提,因為俄羅斯教會只把祭獻物繞場一圈然後就接走到王門去了。因為這裡代表的意義是,事實上是每個人的祭獻,包含屬於所有人的祭獻,都被教會本 身的祭獻所承認,而這裡指的就是基督,因為教會是祂的身體,祂是教會的頭。

大 入祭式最後的第三個結尾的時刻,包含主禮司祭接受祭獻物, 以及將祭獻物安置在祭壇上,剛剛我們捐獻的物品現在已經呈現為被基督祭獻的狀態了,而且 是被祂帶到天上的至聖所。我們的犧牲就是教會的犧牲,其實也就是基督的犧牲。因此,在這個勝利的、皇家的進入,在這個祭獻物的時刻,都呈現出這個祭獻真正 的普遍重要性,代表天與地的結合,以及我們的生命被提升到上帝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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